我辈愚钝,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利用什么事件,只知道一头扎进大师们构筑的世界,在那里感受他们带给我的阳光、温暖、勇气、信心、美妙、梦想……
它(米沃什词典)有着长篇小说、诗歌、散文随笔、回忆录同样的质地和魅力,有时候甚至比它们来得更直接、透彻、深刻。一个简单的道理就是:你手里拿的可以不是什么金银首饰,但你却拥有了更恒久更隽永的东西,因为你掌握了时间与生命的真实含义。
诚实应该是作为回忆者最基本最需要的一种美德。有很多时候,我们看似米沃什在信手拈来,其实,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因为他经历了太多的大喜大悲、大起大 落,他的身心就是一座时间大海,诸多人、事、物在他那里飘浮、过滤后,使他感到有话要说,并且,诚实催促他要说出这一切的真相。这种诚实保证了他拥有比我 们认知和承受更多现实的能力。
米沃什有时为了说出事情的原委与真相,不惜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、絮絮叨叨,但不管怎么样,我们总能捕捉到米沃什那颗正直、诚挚、善良、勇往直前的心。
由此,我们不仅看到了一个追求自由与理想的米沃什,也看到了一个时刻跳动着“波兰之心”的米沃什。也就是说,米沃什不仅是一个天主教意义上的拯救者、象征 者,他也是一个波兰式的批判者、谴责者。这样的人的终极理想与目标,我想只能是:要用人性的东西填满宇宙,要让普通大众拨开尘世的迷雾穿过时光的隧道、站 立在智慧的山顶。
米沃什用自己的经历和言行在给我们重新启蒙:怎样做人,怎样让自己从事的事业富有价值。同时,他也在告诉我们:真正的诗歌是什么,真正的诗人应该在纷繁复 杂的世界格局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,什么样的工作是诗人应该努力承担的。从这个角度打量,我更愿意把米沃什看成是一个训诫者,而不是一个诗人。
●關於生命米沃什90歲高齡時,曾自言當時仍然堅持寫作到夜晚:“根本不可能活膩的,我還是感到不夠”,他說,“到了這種年紀,我仍然在尋求一種方式、一種語言來形容這個世界。”
●關於詩歌“詩歌,即使其題材與敘述口吻與周圍現實完全分離,要是一樣能夠頑強存在,那是令我激賞的詩歌。有力度的詩,或是一首抒情詩,其自身的完美就有足夠的力量去承受一種現實。”
而城市屹立于光辉灿烂中当数年后我回去。
而生命逐渐耗尽,罗特勃夫或维雍的生命。
子孙,已经诞生,在跳着他们的舞。
女人照着用新的金属做成的镜子。
一切是为了什么,假如我不能说话。
她站在我上面,沉重,像在轴上的地球。
我的骨灰放在小酒馆台下的罐子里。
而城市屹立于光辉灿烂中当数年后我回去。
回到我的家,在一个花岗岩博物馆的陈列柜中,
与睫毛油,乳色玻璃瓶,
以及埃及公主的月经带陈列在一起。
只有用金盘锻造的太阳,
在渐暗的镶木地板上从容不迫的脚步声吱吱作响。
而城市屹立于光辉灿烂中当数年后我回去。
我的脸用外套覆盖,虽然可能还记得
我欠债没还的那些人,没有一个仍活着,
我的耻辱并非永久,卑鄙的行为将被原谅。
而城市屹立于光辉灿烂中当数年后我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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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于什么呢?忙于劳作和消费,健身和享乐,总之,是忙于让身体疲劳和舒服,强壮和损耗的各种活动,人们把这些活动称作生活。
于是,奔忙的身体与灵魂擦肩而过,泛滥的信息与真理擦肩而过,频繁的交往与爱擦 肩而过,热闹的生活与意义擦肩而过?因为,人与神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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